週五晚,在某種未可知的心情驅使下,
即使在凌晨兩三點數度在椅子上睡著,依然把那書讀完了.
最後,五點半,帶某種沉重莫名的情緒,再混雜著一點恐懼,
以及,某種不知該怎麼去理解與說明的如釋重負般的解脫感,
在租屋處屋外的雞鳴聲及半白的天色中,上床睡覺.
或許,生命中,曾有些思考,曾有些故事,
在生命向前走的過程裡,為著繼續前進,
而被以某種祕密的方式,偷偷地,封存起來,
深藏在記憶裡某個諱莫如深的角落,
也許因為時間太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去看待與面對,
也許因為生命的成熟度尚未能夠以充分的高度去接納.
於是,在這個夜晚,有意無意間讀了快兩週的書,
意外又不意外地來到了最後的幾章,
喚醒了記憶與潛意識底層沉睡的思想與回憶,十年前的決定,
在深夜無人的時刻,幽靈似地浮現到意識界裡,徘徊.
然而,該說這些年來的自我已有所成長,
或者,該說這些年來的許多人事物,讓人不得不有所改變,
這個幽靈終究不能像過去那麼地徘徊盤繞,
而是在又一次的confrontation之後,
在又一次的檢視與反思之後,被超越了,
被合併到生命中已過去往事裡的一個段落,
一個可以自自然然地被提及被開玩笑的年少輕狂.
年少輕狂的熱情,與年齒漸長後的智識,
原本就都是生命裡自然而精采的環節,
哪怕兩者的內容有所歧異,終究,
都是生命實體裡不同的面相,不是對錯之別,
只是高度與識見的成長,而所見所思的視野不同罷了.
放下,於是和解、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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