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不要,我對論述過敏.
最近幾年來,台灣社會流行一個名為「論述」的概念寵兒,
於是我們可以聽到,各個社會領域裡千奇百怪、爭奇鬥豔的「論述」.
於是,對與錯之間的界限模糊,相對論式的價值觀蔚為主流,
於是,實際的問題似乎不再重要,只要不斷地論述,
不斷地以愈來愈聰明伶俐的語言重新詮釋事實,
就能夠獲得「解構母體」的思想快感,因而也就能摧毀母體.
只是沒有人能回答,當母體被摧毀之後,我們還能不能生存?
沒有人能回答,如果,最終不過就是換上另一個母體,
是否,有沒有必要付出在母體變動間的巨大成本?
於是,我們可以見到汗牛充棟的運動、宣言、出書、聲明等等,
看到許許多多四處演說也好,推動運動也好,出書剖析也好的各種活動,
彷彿,只要論述,只要煽風點火展開運動,就可以引領風騷及至改變世界.
只是,當時間過去,到底改變了什麼?
或者,應該更有意義地問,到底達成了什麼正面的改變?
答案似乎令人慚愧,也令人憤怒.
或許,真正得到改善的,只有這些以「偉大」自詡的「運動份子」的社會地位吧.
從政治改革,到醫學教育改革,到各個社會領域真真假假的「改革倡議者」,似乎,
不過就是同一種模式的不斷重複罷了.
是部份個體的道德錯誤,因而錯用了偉大的「論述」呢?
抑或,偉大的論述與理想,從來就只是一種試圖透過對現實的再詮釋,
因而顯示出另一種社會結構,而在其中,這些提倡者可以取得更高的地位與資源呢?
於是,我對論述過敏,也對所有試圖假論述之名成就自己「上流美」之名與利的人過敏.
「我們不該因我們對民主制度的執著,而忽略它的價值,
我們也必須在民主制度的得與失之間做衡量,
不要以為打造無知者的偶像以及群眾的先知先覺者,
並不會讓體制付出太多代價.」
凡是沒有必要改變的,就有必要不做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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