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那天,剛結束馬偕小兒的外調,
懷著不知名的失落與寂寞,直接回到急診室報到。
一個早上不知怎地一直若有所思,提不起精神來,
只好跟著顏主任查房,希望至少能夠在顏V最有EBM精神的教學裡,
快點整理一下思緒,跟上與一般病房和刀房大不同的急診節奏。
一切看起來似乎很順利,直到查到最後十床時,
EMT送進來一個躺在病床上很虛弱的中年婦女,旁邊還有一個老婦陪著。
EMT的人喊著,這是CO中毒的病人!
顏V心念一轉,暫結中止原先在討論的病人,
回頭跟我說,那你就先去看看那個CO intoxication的病人吧,
順便把該做的ABG之類的做一做。
想當然爾,HbCO39%,典型的CO中毒,
心裡偷偷想著這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得做出這麼絕決的舉動來傷害自己的生命,
然後就把data交出去,轉身忙別的事情去了。
快十一點的時候,RT總醫師帶著一張紙和很像在偷笑的表情出現了,
「學弟,你進過高壓氧艙嗎?」,「沒有」,
「那你做過潛水嗎?」,「沒耶」,
「喔,那我教你減壓動作,好好做喔,有沒有感覺耳膜往外啊!」,「有」,
「很好,那你把這同意書填一下,中午十二點左右陪病人進去做高壓氧治療吧。」
「病人會打dormicum再進去,裡面也有可以加到IV set的補充劑。」
進了高壓氧艙,突然開始懷疑,搞不好,自己有claustrophobia卻從不知道怎麼辦?
所幸,艙門關上,一切看似還好,除了一開始減壓動作不習慣,
有點懷疑自己耳膜是不是聽不清楚,只好拿艙裡撥放的音樂能否聽清楚來判斷。
等到壓力上升到目標壓力,拿起了書,想邊念書邊享受這難得的高壓氧治療。
當然,為了節省成本,艙裡除了我的病人,
還有一位二十出頭,在motel燒炭的年輕女子,
不幸的是,她沒有打dormicum,而我一時也找不到艙裡dormicum放在哪裡!!!
而且,她的耳膜好像打了洞之後還有點balance不太好!!!
於是,這個在我剛進艙時還表現溫和的「艙友」,在達到15atm後,
不到十分鐘就把高壓氧面罩拿掉了,於是我只得幫她戴好。
只是,這位艙友似乎打定主意不合作到底,一直想伸手拿掉面罩,
我只好伸手把她試圖fighting的手抓住,只可惜,
這位病人竟然還有大絕招,那就是用肩部去摩擦面罩,
讓面罩脫離鼻子,於是,我只好一手護著面罩,一手抓著她fighting的右手,
還好,她一直沒想到自己的左手也能使用於拔除面罩,
所以我的手還算夠用,就這麼和她在高壓氧艙裡對峙了二個小時。
最後,減壓結束,偷翻了一下這位不合作的病人的病歷,
洗個手,帶著短期內將無可奈何的失落與寂寞,
繼續我累到每天晚上都只能以離線的方式上MSN,
單純感覺一下朋友還存在,然後翻點書,匆匆睡了的急診生活。
還好,這樣的急診生活,只有兩週。
至於,那會有多久,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至少,一年吧,我想。
尤其因為,一如以往,我選擇了走自己的路。
期待,一如以往,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正確。
期待,不要一如以往,
有些故事能以不同的模式上演,
別總是令人心痛。
我以前也都用離線觀察大家耶........
回覆刪除好想畢業喔好想畢業喔好想畢業喔好想畢業喔好想畢業喔好想畢業喔好想畢業喔好想畢業喔好
想畢業喔好想畢業喔好想畢業喔好想畢業喔好想畢業喔好想畢業喔好想畢業喔好想畢業喔好想
畢業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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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喔
秋如加油啦,你可以的!
回覆刪除不然就跟我一起畢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