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了兩週,情緒有些餘波蘯漾;
睡得不是很好,或許,是乍暖還寒的春日裡,自然的現象,
或許,是對於生命曾經選擇的一種質疑,
夾雜著某些被欺騙的憤怒吧。
跟阿夏老師碎碎抱怨了些事,因為報告論文事項寫著寫著就忍不住了,
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而是對於生命過往的一點不悅。
想來,學者出身的老師會有些驚訝,但不至於特別如何處理了,
終究,是些沒什麼正面意義的事情。
看著各堂課的老師們,看著身旁的同學們,
想起好友彥博的陪伴,心情,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生命中總有些還值得對話的人,也就不用去多想些令人惱怒的人與事了。
生命,原本該用於對自己與人類社會有益的知識與工作,
而不是浪費在與罪人的無謂糾纏與爭論,畢竟,
那該是至高無上的那位的職責,而不是凡人如我,
衡諸過去幾年,尤其是最近半年多來的一切,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似乎總是有一定的義理存在,
像上等的篩子般不偏不倚地區別罪人與義人。
然而,兩週來的密集苦思,包括偶爾近乎失神的囈語,
就像是某種辯證的過程,讓生命接受了更寬廣的未來可能,也許,
只要能夠發揮自己的知識為人類服務,國家或意識型態的堅持早該放下,
也許,生命原本就該是自由的,是人為的一切使得生命的可能受到了侷限,
而這些侷限,早該被重新檢視,被徹底放下了,
唯有重新檢視與思考,才能讓生命自由,尋找它最自然的去向。
也許,生命本該自由,本該如亞歷山大般自由地向東方馳騁,
看盡那不是故土的廣大已知與未知世界的知識與風情,
而不是安穩地老死在故鄉希臘,成為另一堆無言黃土。
於是,憤怒之後,情緒漸漸恢復平靜,
生活,也逐漸回到了原本的常軌,
然而,對於生命的看法,卻有了另一種不同的高度,
想來,這也是一種成長的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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