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雖然相關的壓力已減少許多,仍不時令人心煩。
難道,只因我倒楣早生了幾年,更倒楣的是我爸也早生了幾年,
所以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我就得概括承受嗎?
更何況,那堆莫名其妙的事,早自小學時的自我閱讀時,
就已經當做了必須打倒的孔家店的骯髒瓶瓶罐罐。
發現忍耐與稍微讓步完全不是處理好事者的好方法,
不管是家族內部或者是外在社會人士間。
反正,從今天起,我有任何不愉快的感受,
不管是醫事處吳小姐,或者任何親人朋友,
都一律會當場問清楚,然後高聲回擊個痛快!
別人的閒事少管少問,這不是人生的基本道理嗎?
這世界有太多人未免太愛過問或插手別人的閒事了!
已經苦苦糾纏了二十多年了,或許,忍耐也應該有極限,
而這一切,也到了必須攤牌做個徹底解決的時刻,
否則,人生未來還有五六十年,都難以擺脫了。
人生很多事可以下不為例,但是,
同一件事二月至今已經激烈爭吵多次了,
有些人似乎永遠學不會人家就是不想聽他的,
一模一樣的內容,換個方式繼續透過其他家人朋友施壓,
那麼,這早已超過了下不為例的範圍,
而必須做出斷然的處置以使他們看個仔細、想個清楚。
總有人問這一切反應是否為了什麼實質的利益,
忍了很久,總是要回答,是的,是為了追求利益,
但這利益是很單純的,是與金錢等無關的,只是,
對我這單一個人所有生命選擇,我本人要擁有絕對最後決定權。
其實並不難理解,對一個從小看美國影集長大,
自我定義國片和鄉土連續劇十分低級的人而言,
我要求的,不過就是,可不可以,我選擇完全照美國模式。
可不可以,我想重考就重考,
像所有高中畢業醫學系沒考好的同學們一樣,
而不是因為我是長孫,有了什麼見了鬼的責任,
所以怕我念太高飛太遠就不會承擔這責任了,
最好念一個私校醫學系就好,最後會回家鄉開業承擔責任。
這麼想就錯了,這件事攸關我的核心利益:好勝心強,
也就會記恨一輩子,也因此,
那責任,所謂見了鬼的為了祭祖而讓活人被死人折磨,
我這輩子是永遠不會去理會了,
就從今天起執行,到爺爺過世為止,
即使是除夕祭祖或清明掃墓,不管有空沒空,
我寧可買瓶啤酒看無聊的電影老片,都不會再參加了。
至於這老爺爺的葬禮,我一秒都不會出席,
除了憤怒,也讓易被老爺爺影響的老爸看個清楚,
再用任何形式干預我的人生,只要不是事先經過我同意的,
將來他的葬禮我也絕對不會出席、遑論辦理!
本來十二月想回家探望一趟的,既然有人又亂講話了,
十二月我還是就不回家了,今年二月農曆年,
也因為那麼一句話,只會待三四天就會回台北。
而再讓聽到多一句我不想聽的話,
那些想到就痛、就恨,希望永遠不要聽到的話,
像是回南投署立醫院,像是回南投租老爺爺房子開業等等,
我就要採取最極端的報復方式:當街燒毀他們家的祖主牌!
因為我知道,只要這麼做了,就算是最希望我回南投的人,
都會反過來最希望我這不孝子這輩子離家鄉愈遠愈好!
然而,這是像周恩來處理顧順章般的激進手法,
希望不必使用,但是否使用,決定權將完全不在我,
在於無聊的老男人們能否管好自己的嘴巴。
至於某個選項,接受了分明就是會一輩子受害,
這輩子不管做什麼,都會有人說既然接受了,
表示當初你就是為了獲得什麼而發動什麼運動來威脅勒索--
儘管,最初我就自知敏感,除了寫寫部落格文章外,
即使個人百分百厭惡波波,但想想也就迴避了整個運動的過程,
我要是真的出手協助這場運動,醫學生的社運技巧不會那麼陽春的!
不會那麼簡單的法律和社會正當性論述都得搞兩三個月才整合好!
看來,有心人要破壞一個人的名譽,絕對是不擇手段的!--
他們甚至可以向運動者說,有人利用你們的運動來獲得什麼私利,
以破壞我的人格和名聲,並趁機把他們為了保護既得利益支持者金主,
必須故意讓那運動失敗所必須承擔的不名譽責任,全都轉移到我身上,
將來不論想考博班、醫界或學界升遷,都還不用談到什麼搞政治,
都會有人以此口實阻擋我的生涯規劃,並把我壓抑在專業內較低地位,
這真是一計讓人永遠百口莫辯,永遠無法競爭政治權力的毒招,
雖然我不知道為何有人會跟明明習慣只管自己快樂的人玩這招就是了,
一個熱愛旅行與好發議論的人,明明一開始就不可能有興趣競爭什麼。
而家裡人或者不明事理,或者想說被陷害正好只能接受傳統責任,
而一度要求我接受這選項,甚至還想十二月來找我吃飯施壓,
我想,這完全搞錯了我的性格,也低估了我的觀察分析能力,
而能想出這招的人,根據韓非式的分析,應該與我同一世代,
也應該有某種他們自我感覺存在的虛幻競爭關係,我只能說,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要懂得懸崖勒馬,不要搞出自我實現的預言,
否則幾十年後,或許他們和親友會受到顧順章式的處置。
而至少,這些與我同世代的有心人要好好想想,韓非子故事裡,
當韓王察覺到在他的烤肉串上放頭髮的人真的不是無辜的大廚後,
那刻意製造這假象以謀求除掉大廚的二廚,後來的下場是什麼?
倒不是真的永遠反對祭祖,如果,只是搬家時要多個箱子裝神主牌,
然後平時有空燒幾炷香,而能因此傳達我不會搞激進動作的訊息,
讓身邊的親友和專業領域的朋友們能安心和我來往,那麼,
這並沒有侵犯我的核心利益,也就沒有必要真的徹底不去做,
如果,只是每一兩年撥一兩天返鄉參加宗族活動,行禮如儀,
吃個飯,捐兩萬塊祖祠維持費用,這並不會真的令人不能接受,
重點是,我的人生絕不能將這些納入考量因素,
也絕不能因此出現我必須返鄉工作的義務,
重點是,我願意應付這些,願意多那個箱子、花那兩天旅費,
只是為了在現實社會中維持中庸的專業形象,
以及不願意對親人做得太絕罷了,不能有別的義務,
如果非得強壓我接受一系列的義務,那麼,
我大概就直接到美國或大陸工作,此生不需要再聯絡了。
當然,這一切行禮如儀只能在老爺爺死後開始,
因為要先證明了我就是有能力有膽量絕對不理會,也才能證明,
我之後的理會絕對是不受干預的個人選擇與慈悲而不是接受義務。
其實,也並不是絕對的將中部排除在生涯規劃之外,
如果有任何的客觀計算後認為有利時,也不會絕對地排除,
然而,既然有人覺得這是某種長孫的義務,
那麼,未來一段時期內,大概在老爺爺死前,
返回中部(苗栗到嘉義)工作的選項將不計利害地絕對排除,
至於更之後,人生機遇和工作機會本不是我能隻手控制的,
也就是根據經濟學的基本原則,追求最大利益的實現了。
當然,將來只要我察覺有任何形式的外來干預存在,
不論來自家人或朋友,不論善意或惡意,
這選項將永遠排除,排除的方式之一是焚燒神主牌以斷其念。
從來覺得自己有扶養父母的義務,當他們年老而行動不便時,
但這只能是因為他們自幼養育我,而我認知到這情感後做了選擇,
而不是我有什麼天生的義務,更不是有了超越上述的生活照護外的義務,
畢竟,那些什麼祖先的,我根本不認識,也未受其恩惠,
實在不覺得為什麼要為了祂們而去干擾我的生命步調。
其實,並不喜歡去報復什麼,
曹操原諒了那些向袁紹交心的人,艾德諾原諒了老納粹,
有些事,過去就算了,一切就是回復持平客觀討論,
但如果有人以為我討厭什麼地方,所以希望我去那裡,
以為去了之後有接觸關係就會因此不報復,
那麼,我要說,這些人全都想相反了,
我只要今生今世與那些地方再無瓜葛,那麼,
就能夠不計前嫌地客觀討論是否要有某種合作,
否則,只要我受影響而去了,不管受到待遇好壞,
本質上就是受到了外在干預,那麼,唯一的後果,
就是讓本來已經覺得過去就過去,要慈悲不要報復的我,
下定決心,讓所有那些地方的見不得人的事全都曝光。
當然,如果是在絕對不受干預的情況下,
自我選擇到那些地方待個一兩年以完成某些責任,
那麼,也就是自己的選擇而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了。
這些人在去年此時找了個公務員暗示恐嚇我時已經嚇到我了,
在每場研討會刻意說些為那些地方辯護時已經做錯了,
但究其實際,我最初的選擇根本從來和他們和那些地方都完全無關,
他們不要未先搞清楚就做那些奇怪的嚇人舉動,而懂得溝通,
懂得要先給年輕人鼓鼓掌,然後私下邀個下午茶聊聊確認,
那麼,連最初那封恐懼下寄出的電郵都不會發生,
遑論後來一堆光怪陸離而根本無中生有的一堆庸人自擾的事。
當然,最近最神奇的是,有人希望我說些獨派愛聽的偏激言論,
然而,背後的同代人,卻有的打算去中國念書,有的打算走溫和派,
卻找我麻煩找一堆理由要我當獨派的孝子,大概,覺得我有威脅性,
希望我多講偏激言論好堵死我其他的可能性吧,
或者更陰謀的,希望我從此成為獨派醫師,而因為太基教派,
唯一參加公共事務的角色最好因此只剩下給他們捐錢去利用,
問題是,我有這麼愚蠢嗎?蠢到去當別人已不當的基教派角色?
更何況,在思想上,我從來不是基教派,實在不想說違心之論。
終究,人的言論除了反映思想,無非也是要替自己建立形象,
那形象必須符合專業領域的角色期待,也要與時代氛圍相配合。
想從獨派那裡獲取金錢等政治資源的年輕政客們繼續努力吧,
但就別擔心別人待在溫和派的位置上,哪天你們自己立場轉不過來,
反而變成溫和派大獲全勝了,這溫和派從來沒參加你們的擂台,
他只是很簡單的希望能夠以溫和的角色增進自己在專業領域的形象。
不是個喜歡對人很兇的人,不是個喜歡說狠話的人,
不是個喜歡讓生命早期一些閱讀帶來的可怕思考又控制我的人,
然而,洪蘭老師曾言,amygdala有多條粗神經直達,neocortex沒有,
所以恐懼和憤怒控制人的力量,遠比理智強大得多,
而在恐懼與憤怒下,那個多年來被限制使用於分析某些外在事件的思考,
就會悄悄地在不注意下,潛回到意識界的最上層,
控制我處理自己人生的選擇和態度,雖然最後總能控制住,
但那情緒的過程,卻總需要幾天才能平靜下來,
這半年來,那套思考潛回的頻率似乎無比地高,
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
不是個認同傳統義務或意識型態信仰的人,
生物學讀多了,我只相信個體與個體間的情誼和感恩圖報,
生命不管做什麼選擇,終究,是我這個個人與其他個人互動的結果,
如果生命在某個階段決定接受建議要去做自己本來覺得不可欲的事,
那也只是基於向我提議者與我間的情誼,而我覺得值得為之去做,
然後也才覺得既然基於個人情誼認知而做了不受干預的個人選擇,
選擇了就要儘量依照所選擇方向的規則去做,
這原則適用於我的社會生活,也適用於我與傳統間的關係。
唉,有時候多麼希望,這個社會也來脫亞入歐一下。
尊重人的自主,在一個已經現代化百年的東亞社會,
竟然還是這麼的困難,或許,那天心煩了,
一走了之,從此不要生活在不時令人惱怒的東亞吧。
我要的,也不過就是我自己生命的絕對自主權,二十多年一直如此。
而意圖剝奪或干預這自主權的,不論原本是家人或朋友,
過去就算了,從今天起,只要嘗試了,就是敵人,必須徹底消滅,
而他們所欲的目標結果,我都將不計代價地讓完全相反的結果事實發生!
為了不要讓人誤會我只是在講氣話,結果一切照舊,
最後逼得我得真的得做出那些激進的動作才能證明原則堅守,
自昨天開始,將維持一週七天,每天以電話向那老爺爺痛批,
批判他自幼的刻意打壓以及對長孫義務的錯誤認知,
甚至半夜請他起床或被電話鈴聲吵得睡不著,
而從今以後,再聽到任何那種只犧牲倒楣長孫還說是看重我的話,
一句就是這麼連續七天,每天有空檔就打的電話轟炸,
希望有充分的嚇阻力量使得我不用聽到這老頭的羞辱人的言語,
這麼做完全不是情緒發作,我昨天和今天打這些電話時心情都很平靜,
相反地,如此做是為了恢復行禮如儀吃年夜飯等尊重老人家的和諧家庭生活,
在確認了老人家已確實認知、經驗到意圖干預長孫人生的可能後果後。
至於,有些各種奇怪想法的人們,反正我也走不了人,
人生長遠的數十寒暑,有興趣的就盯著看吧,
如果真的發現什麼證據,看是要天打雷劈還是開車來撞死我吧。
但若真的沒有,這些無聊人就欠了我一次,
我不愛報復,若干年後要記得還就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而基於「斷敵一指勝傷勝敵十指」的原則,若我必須犯人,
則一定出手不是重傷就是死亡,就像那封意外的電郵一樣。
尊重一個人的生命選擇,然後把自己的奇怪懷疑藏好偷偷觀察,
有那麼困難嗎?有一定要讓人連在上研究所都覺得被醫事處吳小姐找麻煩嗎?
我對某些地方的見不得人的事,忍了一學期什麼都沒去提,
連相關的議題我也都迴避發言,想說反正我與之無關就別管它,
得到的結果竟是衛署專員在公衛倫理課堂上公然暗示我最痛最恨的尷尬事??
我尊重每個人的生命選擇,尊重每個家人的價值觀選擇,
家人想怎麼處理傳統問題,我一句話都不會多問,只要與我無關,
也尊重每一個朋友也好、討厭鬼也罷在自己領域辛苦建立的排名,
就算有機會也不會想去參加排隊或插隊,然而,
也請所有人尊重我的自主權,否則,我也只好不再尊重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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