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28日 星期六

尋找

昨天,和彥博去爬天母水管路,順便就一路走到陽明山去。

天空很藍,偶爾夾雜著些許山裡的霧氣,

心情很好,一掃先前幾日的陰霾,

很多年前跟著人醫的朋友們一起爬過天母水管路,卻再也沒回去過,

這是這麼多年來,再次登上那有些熟悉的階梯,

也是多年來第一次走這麼遠的路,卻沒有plantar fascitis發作。



或許,一切都已改變,而世事,冥冥中有它的道理,

一如那總是無法被庸人們所改變的希臘悲劇,

每一個想去阻撓它的力量,只是促成了它的實現。



或許,也該是尋找生命另一些面相的時候了。



昨天是二二八,好像總該說些什麼,

但經過這些年,我早已無言;

有人兀自說著共產黨會重演二二八,卻不知,

依據史料,懷抱理想的共產黨人也是受難者;

而近年的二二八,早已成為某些人騙取權力和金錢的荒謬口號,

一如某種集體鴉片,麻醉被統治者以為他們是「自己人」,

而他們,是在代表著被統治者去追求某種所謂的「正義」,

人們以為他們會為自己尋找一個公義的國度,卻不知,

那不過就是一場騙局,一個傷害社會和諧的謊言,

而這場騙局,犧牲的、騙取的,正是這些被統治者的一切。



於是,開始尋找生命最大可能的方向,

任何可以讓自己的潛力與生命力得到最大發揮的方向,

不願再受任何羈絆,不願再有任何牽掛,

畢竟,當一切都放下了,才看得到真正尋找的目的地,

那自幼便偶爾在心底響起的呼喚,那過了十幾年卻忘不了的詩歌。



有人問我故鄉,我說,故鄉沒有什麼特別值得留戀之處,

故鄉不過是祖先前世流浪的終點,人們今生流浪的起點,

只不過,有著那麼些故事,午夜夢迴,偶爾令人感懷罷了,

而智人的演化,本就是一個不斷走向新故鄉的開拓歷程。



至於,關於「他們的」二二八,我只剩一句衷心的勸諫,

但願,這塊土地上還能有最後的公義,最後的公道,

否則,終將逼出另一個--或另一些--不甘受辱的,願意重登鼓浪嶼的英雄,

而這土地,恐將如那罪惡滿盈的索多瑪,讓義人與罪人一起承擔代價。



於是,讓生命開始尋找,依著它最自然而然該去走的方向,

不再去規劃生命,不再用思想或者任何無謂的東西去牽絆它,

而讓它帶著我,參與每一個它想參與的故事,前往每一個它想前往的故鄉。

2009年2月14日 星期六

生命的另一面

又是一個新年,第一個學期的日子,

在有驚無險裡不算太差地渡過了。



總覺得,生命裡欠缺些什麼,

在不斷前進,不斷地與某種過去告別的生命裡,

某種斷裂開始若隱若現地浮現,

或許,它一直是存在的,只是我視若無睹吧。



於是,冷眼旁觀,任憑世事變化無常,

而我,決心開始,試著去欣賞生命的另一個面相,

無關前進,無關人們,只與自己相關的另一個面相。



或許,這是另一段旅程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