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21日 星期四

2009年夏季西歐行

隔了整整一學期,終於將2009年夏天西歐行的網路照簿整理完成,

看來,我那拖延一陣子才去整理事情的習慣總是沒變,

約莫,也是西歐行本身及前後有著太多的過程和思緒需要沉澱吧。



一直是熱愛歐洲的人,尤其是歐陸。

第一站柏林,個人心理上的思想故鄉,

或許,那施普雷河畔的歷史悲喜劇,有著一種吸引人的魔力,

讓人可以在那由古人們的愚蠢與智慧所譜寫的歷史故事中,

尋找一種可以昇華靈魂、滌淨人心與帶來新希望的生命力量,

一如古希臘的悲劇,總是不停地觸動人們心靈最底層的感動。



本來想安排順道到 Trier 一遊,時間不足也就作罷了。

人們對於不理解的總有些過度的恐懼,以至於,

大概連 Marxian 和 Marxist 的重大差異都忽略了吧。

不過,還是如願到了 Koeln,那座施工近兩百年才完成的教堂,

向人們提示了德意志民族的虔誠信仰與堅強的民族性格。

易北河畔的 Dresden 有著另一種美感,

一種冷眼旁觀歷史流逝的古城才有的那種氣度與美麗。

當然,勃蘭登堡大門是一定要去看的,還有那勝利女神像,

一個在心理上早已去過了不知幾次的地點,親眼見到,還是有種悸動。

或許,終究學不會熱帶與副熱帶的不顧一切的熱情奔放,

性格裡,總有種日耳曼人那情感不外顯的冷靜機巧之風吧,

只不過這在熱情豪邁的熱帶地區看來,倒像是有些可疑了。



之後是愛丁堡和倫敦了,愛丁堡天氣陰晴不定,

但蘇格蘭的古皇宮遺址仍然令人不由得緬懷歷史。

倫敦最有趣的一段莫過於倫敦塔之旅了,

簡直就是英國史總整理,像是薔薇戰爭與 Anne Boleyn。



回到歐陸,巴黎不如想像中有趣,

但還是到了鐵塔和凡爾賽宮。

之後就是比利時了,漢撒同盟的古城 Bruges 很棒,

有著一種中世紀時間停止而使一切保留至今的錯覺,

生命與世界都因為這種這種時空的交錯而得到了釋放與暫時停歇,

而那些一直等在時間裡的美麗巧克力店,別有一番吸引人的風情。



最後一站的阿姆斯特丹也很美,大概是離開德國後,

在 Bruges 外唯一感到心情放鬆自然的地方,

這裡的荷語聽起來和德語間有種相似感,妙的是,

去羊角村看風車途中,一位當地女孩竟無視於我的黃皮膚,

走向我後逕自用德語向我問起公車時刻表,莫非,

人與人間連語言會不會相通,都有種潛意識的默契?



在歐洲,尤其在西北歐陸,總有種心靈上的放鬆感覺,

或許,在一個一切都已有了確定感的社會裡,

人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能夠為社會有所貢獻,

而不必整個社會總在奇怪的議題上爭論與打轉。



最後,還是回到了魂牽夢引的故鄉台灣,

繼續生活,然後,開始規劃下一趟的歐洲之行。


2010年1月1日 星期五

迎接2010!

新的一年,要有新的氣象,

或許,就從多做少說開始。



過於漫長的2009終於結束了,

新年第一天,天氣晴,

希望未來一年永遠是晴天!



要戒慎恐懼,在現狀下逐步進行微調,

不要想著大的突破,不要給人們造成大驚奇,

就這麼穩紮穩打地,怒力逐漸去改善各種狀況吧。



那麼,就開始吧,全力以赴。

揮別過於漫長的2009!

寫完最後一份統計作業,

結束連續三學期每週忙著寫統計作業的日子,

照慣例,該來寫一下新年新希望。



感覺很漫長的一年,有種每天過完都不知道明天會如何的錯覺,

或許,真的有那麼些流年不利,加上自己的嘴砲習慣忽然被當真了,

流年不是人力所能掌握,但謹言慎行卻是自己能夠努力的方向。



過於漫長的一年,讓人從習於樂觀看待世界的性格,

變得有那麼些容易有不安全感,有那麼些犬儒。

本來就有點好發議論,但不愛過問世事,過了這年,

變得有那麼些更容易擔心害怕,但這約莫是一個過程,

就像是歷史的正反合過程,這是人生一個必然的階段吧。



習慣在開始努力去做一件事前先想好可能的後路或替代方案,

倒不是缺乏信心或者覺得成功機率不大,只是過於謹慎的性格,

往往想好了這個才會努力向前,大概也是因為安全感的問題吧。

這樣子的性格是優點,因為這樣子的人不容易常有驚人之舉,

但或許,有時候它也有缺點,當人們聽多了誤以為自己舉棋不定。

也許該學習一個折衷,把這樣子的思考放在心裡不要隨便告訴他人。



過去一年裡,關於家庭的壓力似乎莫名地成為一個令人心煩的問題,

然而,始終覺得這是個無趣的問題,是父親習於規範性思考的結果,

開始理解,不只父親,返鄉工作在老一輩的想法裡是一個原則問題。

然而,學業完成後不返鄉工作就等於這輩子都不返鄉工作嗎?

根據專業領域的客觀環境先以發展自己的事業和深造為目標,

到了一定年齡如四十歲,再依據事業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性,

並考量父母的身體狀況和照護需求,考慮是否轉到離家鄉近些之處工作,

難道不是一個比較符合工具理性的思考嗎?難道不是較合理的生涯安排?

有急迫的必要在還沒三十歲、父母身體還非常硬朗之時去討論這個嗎?

甚至,更確定可以達成的,不能等七十歲再退休返鄉養老祭祖嗎?

而一個更根本的問題是,如果讀聖經的可以征服世界,祭祖的意義何在?

如果只是掛念祭祖問題,在台北、高雄也能,在中國、美國也能,

而如果只是需要孩子照顧陪伴,在台北、高雄也能,十至二十年後才有真正需求,

兩個條件間不論怎麼排列組合,無法推導出在我四十歲前非返鄉不可的結論!

在我而言,向來不覺得有返鄉道德義務,也不覺得不返鄉就是叛逆性格實現,

對我而言,只有是否、何時返鄉的利害綜合分析的問題,無關情感或情緒。

但想來,向來耳根子太軟卻寧可聽外人扯得天花亂墜就心動的父親,

終究有著日本式大男人思考而不願多聽妻兒說話的父親,

一輩子中規中矩,卻習慣用規範性思考而非工具理性思考的父親,

大概是永遠難以理解這個簡單又安全的工具理性思考的吧,

年紀大了卻沒發現未來能照顧他的是兒子而非父親,要多尊重兒子,

為了老邁父親的心願不斷強求兒子儘快返鄉只會破壞感情,

而這會使他承擔因兒子的情緒反應而將來不願照顧他的風險,

這個簡單的計算必然導出他要多尊重兒子的生涯選擇,他卻不能理解,

老人家幾十年下來建構的思考方式也非我這後輩所能去改變的,

大概也只能建立自己較強健的心理防禦以免受到干擾,

同時,向外界明示父親不能代表我做任何決定外,

也只能多加關懷和溝通了。



過去一年裡的另一些事,想來,

就好像我那極為親日還告訴我家裡皇民化時期曾有日本姓氏叫木村的爺爺,

他總是說著他童年時的日治時期趣事,用日語講話時總有著興奮的表情,

而我那戰後第一代受反日反共教育的父親,雖然日語略通,

但在當時的教育下,卻對於日本統治的台灣史有著負面的思考,

當然,他們對中國的思考自然是一個心存疑慮,另一個充滿想像了,

有一天,我告訴他們,他們基於情感或教育灌輸的對日本和中國的想法全不必要,

台灣對於日本或中國,唯一的考量是台灣的利益,不必對日本與中國有情感或情緒,

他們全都一臉錯愕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聊下去,當然也就發了頓脾氣@@



至於其他極為離奇的怪事,實在不知道怎麼去討論起,

大概,也就是些誤會加上自己多言惹上的口舌是非了。



想來,國中同學幫我取的綽號至今仍然適用:機器人,

他們總愛嘲弄我,說我就像Star Trek裡那個理性過度的生化人百科;

但想來,這個機器人,新的一年該開始學習進行擬人化,像Sunny裝個不同的電子腦,

認真地學習用人類能理解的方式來與人類進行有意義的溝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