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12日 星期三

關於縣市合併後大高雄地區社會經濟發展策略的一些個人看法

二○一○年十二月廿五日,原高雄市與原高雄縣正式合併為直轄市大高雄市。縣市合併前,原高雄市為台灣的重工業都市,有著包括石化、鋼鐵與造船等台灣重工業基地,同時自原本只有北高兩直轄市的時代起也同時做為南台灣的商業與服務業等第三級產業重鎮,而原高雄縣則以農漁業為主,但由於做為重工業都市原高雄市的外圍地帶而同樣有著相當的工業發展如仁大工業區和林園工業區。

縣市合併後,大高雄地區的社會經濟發展以及相關的公共建設部署立即面臨了進一步整合的課題與機會。

縣市合併後,隨著左營至鳳山區段市區鐵路地下化與捷運化的完工通車,以及位於高雄市區近郊鳳山的包含歌劇院、音樂廳、戲劇院和戶外劇場的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的落成,大高雄市做為南台灣新興大都會區與衛星市鎮聚集整合的格局逐漸初步浮現。

然而,自二○○○年的網路泡沫經濟危機以及二○○二年一月一日台灣以台澎金馬個別關稅領域 (TPKM, Chinese Taipei) 的經濟實體名義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以後,台灣經濟面臨了經過密集國際磋商與北京當局決策高層拍板定案而略早於台灣地於二○○一年十二月十一日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的中國大陸的經濟追趕效應的嚴峻考驗,首當其衝的,自然是紡織與塑膠等民生輕工業以及隨著中國大陸重工業技術能力的精進與民營和國營重工業企業的重組與大型化所帶來的台灣和日韓等東亞各經濟體的重工業外移與空洞化,做為台灣石化相關製造業與鋼鐵相關製造業和重工業重鎮的高雄市當然也面臨了製造業與重工業以及相應而生的商業與服務業等第三級產業的產業空洞化與就業機會減少和人口外移。

而由於美國等世界各主要經濟體在二○○○年的網路泡沫經濟危機後採取大降利率擴大內需以及促進原本無力購屋者未協助評估財務風險的次級貸款聯邦金融服務的救市策略,房地產市場的次級貸款利息與還款優惠期結束後迅速面臨大量次貸貸款人無力還款的集體違約危機,次貸風暴相關銀行業危機自二○○七年下半年起陸續浮現,終至在二○○八年下半年起演變成襲捲全球的全球金融海嘯的全球經濟危機,並連帶造成在二○○○年網路泡沫以及二○○二年歐元區單一匯率與單一市場正式成立後房地產市場與國內經濟同樣過熱的希臘和愛爾蘭等歐盟歐元國家浮現嚴重債務危機而演變出歐債危機的金融危機。

在冷戰後第二次經濟全球化中獲益匪淺的中國大陸,國家與民族自信心在二○○八年八月的北京奧運後達到新的頂峰,隨後,在二○○八年年底全球金融海嘯全面爆發後,北京當局為了維持美國與歐洲等中國產品主要出口市場的消費能力而運用其一九七八年起推動改革開放後逐漸累積的龐大出超與外匯存底扮演起為全球金融與財政流動性陷阱紓困的全球金融救世主的吃重角色,北京當局並透過金融工具支援中國民營與國營企業併購因金融海嘯與歐債風暴而面臨財務危機的具有良好專利權利與強大研發能力的優質歐洲與美國中小企業乃至於部份製造業與科技產業大型企業或其部份部門,北京當局並進一步整合過去的購買澳洲鐵礦礦權與貸款協助亞非拉美第三世界國家推動重大基礎建設公共工程等去化外匯存底美元依賴策略而自二○一三年起推動展延過去陸上絲路與海上絲路的區域與跨區域經貿深度整合的「一帶一路」全面基建經貿合作計畫。

二○○八年年底次貸風暴與全球金融海嘯全面爆發後,仰賴國際貿易的台灣出口外銷也受到嚴重影響,除了二○○九年國內生產毛額 (GDP) 成長率轉為負成長而成為-1.57%外,2009年的平均失業率也達到三十年來最高的5.85%台灣政府
為此在二○○九年年初發行了消費券試圖穩住民間消費與經濟成長。隨後,為了透過推動貿易自由化以促進經濟成長,當時執政的國民黨馬英九政府亦於二○○九年年初開始推動與台灣重要貿易夥伴中國大陸的經濟合作協議的談判,並於二○一○年六月二十九日於重慶簽署《海峽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 (Cross-Straits Economic Cooperation Framework Agreement, ECFA)內容除了包括農業、石化但不含重要石化原料項目丙烯、機械、紡織、運輸包含汽車零配件項目但不包括汽車整車項目)與電子零件等其他項目等的「早期收穫清單」關稅免稅與減讓協議,同時也為後續的貨品貿易、服務貿易以及投資保障及爭端解決協議的貿易談判設定逐步到位的框架。

然而隨後的《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雖然在歷經自二○一一年二月起的兩年多密集磋商後最終在二○一三年六月下旬由兩岸兩會在上海正式簽署,卻因台灣內部部份產業不滿以及反服貿太陽花學運而無法正式失效落實,而《海峽兩岸貨品貿易協議也歷經自二○一一年三月起至二○一五年十一月七日新加坡馬習會後不久的台灣總統立委大選前夕的二○一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為止共十二次的協商而至今未能完成談判簽署。

而在兩岸經貿以外的其他台灣對外貿易自由化方面,北京當局除了在二○一二年六月間重申不反對台灣發展貿易但絕不容忍任何有主權意涵的台灣涉外貿易協議。除了使用非主權意涵的「協定」名稱的二○一三年五月間簽署的《臺星經濟夥伴協定》與二○一三年七月間簽署的《臺紐經濟合作協定》外,台灣在國民黨馬英九政府任內並未能與重要經濟夥伴與傳統盟邦美國簽署參與《跨太平洋戰略經濟夥伴關係協定》 (TPP),也並未能簽署參與東南亞國協國家與中日韓東北亞各國建立的《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係協定》 (RCEP)而在二○一三年七月間台灣與紐西蘭正式簽署《臺紐經濟合作協定》前夕的二○一三年七月十日,北京國台辦更再度公開重申其一貫立場,提醒紐西蘭恪守「一個中國」政策並妥善處理相關事宜,也要求台灣珍惜兩岸關係改善的局面並加強兩岸經濟合作。

二○○八年五月國民黨馬英九政府執政後採取承認九二共識的建設性策略性模糊的兩岸政策,儘管北京當局向來定義九二共識為體現一個中國原則的九二共識,亦即視為台北當局默認由聯大第二七五八號決議案與美中三公報和中日聯合聲明等北京當局與世界各國建交公報所建構的「一個中國原則」國際條約法理體系在台灣議題上的適用效力,但由於在國際實力現實下,自從在一九七一年十月二十五日的第二十六屆聯合國大會上台北的中華民國當局迫於美方壓力放棄使用常任理事國否決權並主動退出聯合國後,聯合國大會仍繼續開會並正式通過北京當局的盟友阿爾巴尼亞與阿爾及利亞等國提出的第二七五八號決議案而「立即把蔣介石的代表從它在聯合國組織及其所屬一切機構中所非法佔據的席位上驅逐出去」,而隨著美日等國家陸續與台北當局斷交並轉而與北京當局建交,台灣的主權國際承認與國際生存空間也日益淺蹙,僅有美國做為冷戰時期西方陣營領導者與做為跨太平洋的區域與全球強權國家而自一九五○年六月底韓戰爆發後持續政經支援台灣以鞏固其中國東南沿海與西太平洋的第一島鏈防線而對台灣有著錯綜複雜的美國在台利益,故而也只有美國在聯大通過第二七五八號決議案與台美斷交後由美國國會通過《台灣關係法》的內國法,並運用《美日安保條約》下以日本橫須賀為母港與艦隊司令部駐在地的美國第七艦隊與美軍太平洋司令部等軍事與外交力量的支撐來在國際間執行其內國法《台灣關係法》的相關條文效力與美國國家利益,故而,儘管北京當局從未承認或默認台北當局的九二共識詮釋中的「各自表述」部份而甚至不容許任何兩岸雙方的公開共同聲明或文件中出現「各自表述」字眼,但北京當局也在不得不默認美國在台北利益與美國透過其在東亞地區強大的軍政經影響力支撐其內國法《台灣關係法》對台海問題與台灣議題的實質干預能力之下,除了一再重申其兩岸政治關係最終解決方案的方針一貫為「和平統一、一國兩制」並宣布台灣議題為其核心利益所在故而絕不排除在出現意外變故時動用武力對付台灣島內外反對統一的干預力量之外,事實上在中國綜合國力與發展策略並不樂見在核心利益無受到侵蝕之虞的情況下冒然與美國全面軍事對抗的和平發展國家總戰略的前提下,台北當局在承認九二共識時依恃在美國國力與民意所願意容忍承受北京當局軍政經壓力的範圍內的美國東亞影響力與美國在台利益而自行宣稱的「各自表述」倒也至今還沒有受到北京當局強力施壓要求必須絕對禁止在非北京當局人員在場或非與北京當局公開共同聲明或文件的情況下自行且不得暗示得到北京當局以任何形式承認或默認地向美方等承認中華民國台灣的部份國際勢力表達!故而,考量現實情勢下中華民國—台灣的國際空間極為艱困而除了具有第一島鏈戰略利益等政經軍美國在台利益的美國之外缺乏有意義的國際奧援的情勢下,國民黨馬英九政府任內承認旳九二共識並默認北京當局的詮釋為「體現一個中國原則」且絕不容認以任何形式承認或默認「各自表述」的兩岸政策,其實只是承認既有的美中台三角關係等國際現實而已,並未對北京當局承諾實質放棄透過台美合作爭取中華民國—台灣實質國際參與空間的機會,故而在現實艱難的國際處境下,應該也算是一種台灣不得不也因而還算勉強可以接受的建設性策略性模糊的兩岸關係選項,或許也是北京當局在兩岸關係總是會在台灣主權與國際承認問題上持續明爭暗鬥但總以鬥而不破為上策的客觀兩岸與東亞情勢下不得不勉強容忍的兩岸關係政治基礎!

自上任伊始就承認九二共識的國民黨馬英九政府,透過兩岸關係的和緩改善了陸客來台旅遊感受的和暖歡樂觀光氣氛,二○○八年七月間開放大陸觀光客來台觀光之後,陸客來台觀光旅遊人數迅速陡增至二○一五年的全年四百一十八萬人次,相較於不承認九二共識的民進黨蔡英文政府上台後的二○一七年全年二百七十三萬人次,承認九二共識確實有助於提升台灣的觀光產業,雖然同時也出現一部份旅行業者因為過度開辦低價廉價陸客團而引發旅遊糾紛或台灣旅遊社費用回收遲延問題,但總是要先有觀光客才有進一步的質量提升動力,只能說進一步提升陸客團品質乃至於推動適合包括大陸觀光客在內的自由行深度旅遊品質優化,應該是台灣觀光產業未來值得深思努力的目標。

做為南台灣首要都會的大高雄地區,由於原高雄市與原高雄縣均長期由對於兩岸議題採取質疑監督立場的民進黨執政,加上並無台北故宮文物與一○一大樓等著名觀光景點,在國民黨馬英九政府執政時期開放陸客觀光後陸客人數有限,加以由於過去原高雄縣以農漁產業為主而一日農夫或漁村之旅等觀光產業開發相對較晚,而原高雄市本為全台重工業基地故而觀光資源與相關基礎設施的整合開發有限,縣市合併後,大高雄市的觀光產業有待整合,而在國民旅遊方面,與原高雄市和原高雄縣鳳山區鄰近的屏東市與東港鎮亦本為大高雄地區民眾國民旅遊觀光的近郊特色小鎮,如何透過鐵公路等交通系統的整合並配合大高雄地區觀光資源開發整合而建構具有各小鎮歷史風土與產業文化特色的觀光路線,勢必是未來大高雄地區社會經濟發展的重要課題。

當然,原高雄市與高雄港自日殖時期起日本殖民者就發展其港口航運與工業發展以便做為侵略東南亞的南進基地,戰後未久,國府在第二次國共內戰中節節失利終至撤退台灣,國府蔣中正系統中央系統黨政軍經勢力控制的中華民國中央政府亦隨之播遷台北,韓戰爆發後,東亞冷戰也跟在歐洲冷戰之後揭開了序幕,而為了防範東亞各國發生社會革命並進而演變為共產革命,美國為首的國際貨幣基金與世界銀行開始在東亞與拉美各國推出增加就業機會與收入並降低社會不滿情緒與形成社會革命溫床風險的國際援助貸款基礎建設以及建立能夠增加就業和賺取外匯的加工出口區工業發展經濟策略與冷戰社會經濟國際大戰略,而在冷戰時期做為美國在第一島鏈上圍堵中國大陸關鍵戰略前沿的「自由中國」台灣,美國除了透過《中美共同防禦條約》協防軍援台灣之外,也透過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支援台灣的衛生所與瘧疾根除乃至於重要道路橋樑等基礎設施建設,並透過紡織品輸美配額等台美貿易合作來協助其具重要地緣政治戰略價值的東亞冷戰盟友中華民國—台灣發展經濟進而增加就業和收入並防範社會革命星火燎原。

一九六六年,中華民國—台灣政府在高雄前鎮成立台灣第一個加工出口區同時也是世界第一個加工出口區,早期出口產品為成衣、皮革、工藝品、消費性電子等勞力密集的輕工業製造業產品;一九六九年,楠梓加工出口區接著成立;一九七○年代起,台灣開始推動十大建設以便在民生輕工業的基礎上進一步發展石化、鋼鐵與造船等重工業,一九七一年設立的大社石化工業區第一期、一九七二年設立的仁武石化工業區與一九七三年設立的以石化產業為主的林園加工區在原有的中油高雄煉油廠基礎上開始建構台灣的石化工業上下游完整產業鏈,接下來更由於高雄石化產業的蓬勃發展而進一步在一九七五年開發大社石化工業區第二期。此外,隨著台灣的產業發展由石化產業進一步轉向科技與資訊產業,二○○一年,做為南科擴展計畫的路竹科學園區也進一步設立開發。

然而,隨著後冷戰時期的第二次全球化與貿易自由化浪潮的推展,中國大陸自一九七八年開始推動改革開放後逐漸地擴展其全球市場的市佔率並不斷地進行經濟質量追趕而由民生輕工業開始向重工業再向科技資訊產業追趕與擴大全球市佔率。就在中國大陸近鄰的台灣自然也受到中國大陸經濟發展的磁吸與追趕效應的強烈影響,許多製造業乃至於石化產業的產業鏈紛紛外移中國大陸,而僅管部份老工業區如前鎮加工出口區也相應地進行了產業升級而增加了許多技術密集的高附加價值高科技產業新駐廠商,但自二○一四年起大陸的面板等科技產業也開始對台灣相關產業產生了追趕壓力,甚至連大陸面板大廠也面臨了相當的產能過剩壓力,故而做為台灣石化等重工業基地的大高雄地區當然也就因此面臨了產業外移與空洞化的經濟問題與失業人口和低薪服務業工作人口增加的經濟與社會問題。

總的來說,縣市合併後的大高雄地區的社會經濟發展,面臨的主要挑戰一則在於工業與農漁產業區域之間的社會經濟生活連結與產業鏈連結的產業問題,二則在於縣市合併後地域廣大的大高雄地區各區域之間的交通連結及其所帶動的大高雄地區長照等社會安全支持網絡連結以及觀光等產業發展機會的整合,三則在於在第二次全球化與貿易自由化浪潮下的台灣製造業與重工業產業空洞化問題與產業升級難題,以及相應的足以創造新就業機會的觀光與商業等服務業的產業整合開發與品質優化提升。

產業升級高度仰賴技術創新而需要長時期的教育與科研投入乃至於自由創意能力與思考空間的培養,非一蹴可幾,但若不開始則永遠做不到,這部份有賴台灣中央與地方政府的長期努力,不再贅言。

而就相應的透過觀光與商業等服務業的產業整合與品質優化提升而言,將做為重工業都市的原高雄市與兼有重工業和農漁產業的原高雄縣持續縣市整合的進行石化等工業區的部署調整,並在行銷既有觀光產業的同時也留意開發過去未曾注意的觀光景點同時也應該與文化單位推動中的文化史蹟等的保存與活用規劃進行產業整合,在開發與整合觀光景點時並應留意適合國民旅遊或者以台北為主要旅遊地點的大陸與國際觀光客尤其是青年旅行等自由行觀光客的一日遊或二日遊行程範圍為規劃核心的觀點景點主題與路線的旅遊與交通住宿資訊整合規劃。此外,除了觀光產業之外,在南科路竹園區與良好的高雄地區一般大學與科技大學體系的支撐下,高雄市政府應該透過產官學對話研擬合理政策以為大高雄地區做為南台灣資訊產業與動漫等資訊文創產業基地創造環境。如此,縣市合併後的大高雄地區才有機會創造更多更新而更優質的就業機會從而走出後冷戰時期第二次全球化與貿易自由化以及中國大陸改革開放後經濟快速成長的追趕效應所造成的就業機會轉向勞動條件較差甚至往往採取兼職制的低薪服務業的經濟與社會困境。

而在縣市合併後勢必高度需求且有助於上述的觀光產業以及農漁產業及其農漁產品加工業的進一步整合開發的交通建設方面,除了已經通車的左營至鳳山區間鐵路地下化與捷運化之外,二○一七年七月六日通過的《前瞻基礎建設特別條例》核定了包括高雄捷運岡山路竹延伸線與林園延伸線、高雄輕軌二期以及高雄捷運都會環線黃線等軌道建設,其中,輕軌一期乃是利用貨櫃航運興起後廢棄的原臨港線鐵路用地興建,但輕軌二期乃在原已擁擠的市區道路上疊加而非採取高架式封閉路線,難免與汽機車爭道而令人對其運輸效益感到質疑而甚至成為二○一八年九合一大選高雄市長選舉的重要議題之一,部份論者甚至早已主張停建輕軌二期而改沿大順路至澄清湖一帶興建一線東西向高架或地下捷運路線,現任高雄市長韓國瑜於選舉期間便基於考量高雄市舉債已近上限而輕軌二期效益仍有爭議而主張緩建停建輕軌二期,而本週稍早,現任高雄市長韓國瑜與民進黨主政的中央政府之間更就包括高雄捷運岡山路竹延伸線與林園延伸線以及輕軌二期所需前瞻基礎建設特別預算案是否因市長換人換黨而受到刻意難而爭論不休!個人以為,既然高雄市舉債上限只剩六百多億而輕軌二期的運輸效期問題又仍有爭議而甚至成為選舉焦點議題之一,國民黨韓國瑜市長主政的高雄市政府其實大可以民進黨主政的行政院和交通部也於市長交接前後正式行文高雄市政府是否新任市政府有意調整前瞻基礎建設相關軌道建設項目故而同樣不反對做出合理調整的名義,由具有新北市三環三線工作經驗的高雄市副市長李四川或其他合適的副市長出面主持工作會議針對包括高雄捷運岡山路竹延伸線與林園延伸線、高雄輕軌二期以及高雄捷運都會環線黃線等軌道建設的興建利弊以及軌道建設與周邊市鎮開發的優先順序進行通盤檢討並研擬合理方案後向台北的行政院呼籲重視台灣北中南各主要都會區均衡發展而據理力爭。此外,大台南市在縣市合併後整合原本的台南縣市各公車客運公司的營運路線與網路營運資訊而推出了大台南公車路網,與現有的捷運輕軌路網以及經通盤協商調整後陸續興建通車的新軌道建設進行營運路線路網整合而推出大高雄公車路網,相信也會更有助於縣市合併後大高雄市區的交通運輸整合,並藉此便利觀光產業的整合與景點路線規劃,同時也有助於長期照護機構等社區社會安全支持網絡乃至於各種教育社福資源等的原高雄縣市相關資源整合與效率運用。

總結來說,縣市合併後的大高雄地區浮現了過去的經濟成長模式歷經後冷戰時期第二次全球化與貿易自由化以及中國大陸改革開放經濟質量追趕效應造成的製造業與重工業產業空洞化以及新增服務業工作機會質量不足的產業外移與升級問題,也浮現了過去鄰近的高雄縣區與市區之間不論就工業區配置或者工業與農漁業間產業合作、就公路客運與各種軌道運輸、就觀光景點與文化景點的開發與旅遊路線整合或者就長照等各項社會安全網的資源共享與效率運用均缺乏必要的充分合作,凡此,均是思考縣市合併後大高雄地區社會經濟發展策略的重要議題,而從長期的與中央合作推動教育與科研文創創新環境創造到短期的觀光資源開發與主題路線整合乃至於經過通盤整合調整新軌道路線建設方案和大高雄公車營運路線路網整合等,均需要仔細地根據實地情況規劃分階段的推動方案,才能使得大高雄地區縣市合併能夠在社會經濟發展的各個面相均能夠達到最佳的綜效。

以上一點淺見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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